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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-08-22 鱼台老年大学
文/王传华
在鱼台县城东三公里,有一个美丽的村庄一一谷亭街道李庄村。该村东临姜庄村,西临251省道,北邻周堂村,南临谷缪路。曾经记录着当年日本帝国主义,血泪情仇的日本沟,在村前蜿蜒东西,绕村而过。 全村共有人口668人,156户人家,其中,党员32人,村两委成员四人,共有耕地617亩,主要种植小麦、水稻。 一、李庄村的由来 李庄村的人家80%都是李姓,另有为数不多的杨、田、马、卢、龚、张、王、闫等姓。明朝洪武三年,李姓家族从山西老鸹窝,迁至微山县房头的北李庄,与红荷湿地相邻。后不知因为何因,又迁到微山李庙村。主要以打鱼、捞虾、割芦苇为生,经常来赶谷亭街的集市。 李庄当年原是一片汪洋。微山南阳店子的李姓人家,其爷爷带领四个孙子:李继承、李登珠、李登奎、李登基外出逃荒,撑船路过此地,见一士丘,上岸休息。在加盖临时茅草房时,挖到一青石板,掀开一看,下面有八缸银子,从此,李继承的爷爷故而得名“李八缸”。李继承的爷爷坚信此地乃风水宝地,继而在此结庐而居,开荒种田。 微山李庙的李家也因生活所迫,个别人家省吃俭用,陆续来此,或置上亩把二亩的薄地,或给大户人家当佃户。夹上一个简易的茅草房,勉强在此度日。就这样,李庄村就慢慢地形成了。 广场喷泉 不知过了多少年,从外地迁来一户姓田的大户人家,叫田汝芝,他看中了这块风水宝地。于是,在此买田置业,共置土地一百余亩。 每年青黄不接时,田家便开仓放粮,借一斗麦季要还两斗。这个高利贷还是“驴打滚”的利,如果到时还不上,就要利上加利。 有些李姓的人家,有个亩把二亩地,当时收成又少,根本收不够吃的,只得借贷。但是到时地里连全家的口粮都收不够,拿什么还债?这样利息越聚越多,根本就还不起,只得用自家的亩把地顶债。这样,自己也只能再为田家打工了,成为佃户。 不几年工夫,几乎村上李姓家族的土地大都滚到了田家的名下,大多李姓家族的人,都成了田家的佃户。
二、老杨家的传说 很久以前,从微山南阳迁来了一户姓杨的人家,叫杨文焕,与田家大户系亲戚关系。杨老汉家境贫寒,育有一子二女,两个女儿长得美若天仙。杨家人主要以捞苇茬子及打短工为生,时常去赶十几里外,微山坡东的杨庄集。 杨庄集乃“夜猫子”集,每天半夜成集,商户主要以马灯照明,待到天快明时,集市也就散了。 话说杨老汉卖了苇茬子,买了一些粗粮,急忙往回赶,撑船行至半道,天还没有发亮。突然间,天空骤变,狂风大作、天昏地暗、飞沙走石,刮得人无法睁眼、小船摇摇欲翻。 还好,前面不远处的湖里面,有棵弯弯的柳絮树。“阿弥陀佛!”杨老汉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。他拼尽吃奶的力气,猛撑了几下,终于撑到了弯柳树下。他急忙拿过缆绳,拴在了柳树上,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。 杨老汉坐在船头,大口喘着粗气,正庆幸间。突然,“啪”地一声,从树上掉到船上一捆破席卷着的东西。 杨老汉见状吓得面如土色,半天直不起身来。据说,湖里打鱼的人家,上无片瓦,下无立锥之地,凡出生夭折的小孩,都是用破席筒卷了,放到树杈上,自生自灭。 “这不是小死孩吗?”杨老汉嘟囔着:“真晦气!”他战战兢兢走到近前,准备扔出船外。他提了提,感觉太重,并不象小死孩。他拉开破苇席一角,顿时惊得“啊”地一声,后退了半步。 他揉揉眼,定睛一看,只见黄橙橙、金灿灿,金光耀眼。“这不是金元宝吗?”杨老汉突得意外之财,欣喜若狂,眼瞅四下无人,急忙包好,藏于货下。 这时狂风戛然而止,东方露出鱼肚白,天慢慢地亮了起来。杨老汉高兴地哼着小调,撑起小船,一路顺风,回到家中,把这天降浮财,偷偷地藏了起来。 杨老汉得此外财后,人还是十分的低调,吃、穿依然如故,从不显山露水。 这一天,他去南阳街赶集,路遇一大户人家的宅院。门口,有三、四个人正在那里议论着什么。杨老汉凑上前去,听了个大概。原来这所宅院经常出现十分诡异的事情,无人敢住、更无人敢买。本来能值5000块钱的宅院,现在3000块钱处理无人问津,几个人正为此事犯难。 杨老汉仔细看了看宅院,只见青砖碧瓦、雕梁画栋,建筑风格十分的考究。杨老汉偏不信这个邪,有心想买下这座宅院。 李庄采访 他试探地问道:“老哥,借问这个宅院卖多少钱?”那几个人看了看眼前这个其貌不扬、穿着破烂的杨老汉,眼角里就没有瞧起他。其中一个人不屑地说:“一千块钱,你能买得起吗?”“那就写个契约吧!”杨老汉斩钉截铁地说。 眼前这几个人顿时傻了眼,辨不清此人是什么来头。那时的人以诚信为本,吐口唾沫砸个坑,说话算数。“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”话既出口,就像泼出去的水,无法收回。他们只好自认倒霉,给杨老汉签下了契约,将宅院便宜卖给了他。 发了横财的杨老汉,如今又捡了个大便宜。从此,也不再满足于现状,没过几年,就扒掉了这所宅院,准备重建。幸运的是,在挖地基时,从四个墙角下又挖出了四坛银元。从此,杨家便成了远近闻名的富户。 前面说了,杨家的两个女儿个个美若天仙,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美人。 当时的社会上流行着一个“抢婚”的习俗,谁家的女子到了出嫁的年龄后,已到成婚年龄的各家男子,都争先恐后的前往抢婚。抢到的,背对着背,背起女子就跑,只要能把女子一气背到家,就说明女子愿意。磕头、成亲、入洞房,这就是真正的夫妻了。 假如女子不愿意,她就要设法挣脱掉男子的纠缠。倘有不知好歹,死缠烂打的男子,还有被咬伤的可能。 杨老汉的二女儿嫁出去不久,其女婿不幸因病夭亡。她守孝未完,又被外庄上的另一男家抢了去,强行拜堂入了洞房。然而,该女子性情刚烈,誓死不从。 其父杨文焕在这期间,也多次到县衙击鼓鸣冤、告状。县官听后,不屑一顾,并不支持杨文焕的诉求。县官认为,如果该女子不是自愿,怎么会被背回家呢? 杨老汉打输了官司,实在是气不过,多次找男家去闹 ,无果。可怜他那女儿在万般无奈,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的情况下,喝下了毒药,命丧黄泉。 从此,伤心欲绝的杨文焕,一蹶不振,无心打理家产。再加上多年来打官司的花费巨大,家境日益衰落,穷困潦倒。解放后,被定为“破烂”地主。 这也印证了那句老话:“外财不发命穷人。”
三、李庙薛桥的传说 相传,在李庙的薛桥,曾发生过这样一件奇事:某一天,天高云淡,睛空万里。有一村民早早地吃了早饭,带上中午的干粮,迎着朝阳,撑起小船,带上河镰及绳索到湖里去割芦苇。 晒荷叶 由于水深,芦苇非常地难割,从上午一直干到傍晚,才割满了一小船,这时累得他己经精疲力尽了。他躺在船上休息了一会,喝了点水,吃了点东西,站起身来准备收工回家。 他拿起竹篙,奋力一撑。“咦!”怪了,小船纹丝未动。再一撑,真是邪了门了,小船就象钉在那里一样。这样反复几次,小船仍稳如泰山。眼看天气已晚,夜色朦胧,周围渺无人烟,想找个救援的人都没有。怎么办?他越想越怕。 正是初冬季节,气温越来越低,出门干活穿得又比较单薄,一阵湖风吹来,他不尽打了一个寒颤。他左顾右盼,急得团团转,希望能天降援兵。然而,他失望了,船搁浅在了湖中央。万般无奈下,他只得脱了衣服下水,去摸摸船底到底是什么东西。 初冬的天气,湖水凉得刺骨,冻得他上、下牙齿直打架。他强忍着寒冷,用手往船底一摸,摸到的好象是小圆圈似的东西。“这是什么呀?”他捞出一看,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。 你揣是什么?原来是字钱。他欣喜若狂,一时忘却了寒冷。他试着转圈摸了摸,足有一大堆。 怎么办?他想:天这么晚了,又这么冷,自己不可久留,否则,连命都要搁在这里。再者船上又装了满满一船芦苇,已无法再装。不能舍命不舍财呀?他急忙用绰瓢绰了两瓢字钱,又扒了扒船的周围,好歹把船拖离了钱堆。 这时天渐渐黑了,他只好做了标记,准备明天再来。 第二天,天还没亮,他火急火燎的带着家人前来打捞。老远看到自己做的记号还在,他欣喜若狂,不等小船停稳、也不顾凌晨刺骨的湖水,扑通一声跳了下去。他用手往下一摸,顿时傻了眼。 “怎么什么也没有啊!”真是奇了怪了,他一头雾水。自己明明是在这里找到的,怎么一夜之间插翅飞了?他百思不得其解。 然而,原址上除了脚下的烂泥外,什么也没有了,字钱踪影皆无,仿佛南柯一梦。 李庙的薛桥,薛姓人家较多,原为薛庄,后因村后的湖里,曾出现过海市蜃楼奇观,因画面中有一巨大拱桥而得名。 据传,很久以前,时至暮春,上午淅淅沥沥下了一场小雨 ,午后放晴。太阳害羞似地露出了头,和煦的阳光照耀着大地,不冷不热的天气,让人感到格外的舒适。 买荷叶 在外呆惯了的人们,在家憋了多半天,天一放晴,就象解开了僵绳的马儿一一撒开了欢!玩童们欢乐嬉戏、大人们路边畅谈。 谈兴正浓间,不知谁突然喊道:“神仙,神仙下凡了!” 于是,大家顺着此人指的方向望去,惊得大伙目瞪口呆。只见在薛庄的后上方、湖的中心处,出现了一架巨大的石拱桥,凌空飞架在薛庄的上空,甚是壮观! 拱桥上,行人熙熙攘攘、络绎不绝,有挑担的农夫、有卖菜的小贩。有闲逛的富家弟子、也有说笑的小伙、姑娘。蹦跳的孩童追逐而过、鹤发童颜的老者扶栏眺望。拱桥周围祥云缭绕,如诗如画、如入仙镜…… 迷信的人们扑通跪地,顶礼膜拜,山呼万岁。奇观大概持续了一个时辰,然后画面慢慢地开始消散,犹如过眼云烟。人们意犹未尽,议论纷纷,没人能说清这是什么奇特现象。 从此,薛庄这块地方,被人们视为风水宝地,薛桥的庄名也因此而得。
四、红色村落一一李庄村 当年,游击队在微山湖里拉游击时,李居生老人的家就是游击队的一个联络站。 有一天,其父带着只有七、八岁的李居生,赶完了杨庄集,买了些地瓜干儿、高粱,带上游击队的一封密信,便撑船急忙往家赶。 行至湖心,遇到了一伙土匪,为首的土匪头子张牙舞爪,恶狠狠照着吓得“哇哇”直哭的李居生,就是一枪托,并搜走了船上仅有的几斤粗粮。正要翻锅炝子下面,底下正好有李居生的父亲放的一份游击队的密信。李居生的父亲急中生智,猛然一拧船尾,差点把土匪摔了个嘴啃屎。 土匪勃然大怒,非要把父子俩赶上另一条船带走。李居生的父亲趁土匪登上另一条船时,撑船便逃。土匪见状,“叭叭叭”对着小船就是一梭子子弹。 或许是土匪手下留情,幸未打中,父子俩安全的把信送到了游击队的手中。 有一次,宁广汉、王传顺等七、八位游击队员,正在李居生家开会,国民党兵及红领子军突然包围了村庄,挨门搜查游击队员。 在这万分危急的情况下,保长李厚发,乃是李居生本家的三叔,他急中生智,对李居生的奶奶说:“你用锅灰把脸抹黑,把头发散开,光着膀子,装傻!” 不一会儿,当兵的荷枪实弹包围了院子。他们看到李居生的奶奶披头散发,嘴里念念有词,上前问道:“家里有什么人?”保长急忙上前,满脸陪笑地对当兵的说:“你看,这个老妈子不太利索,家里也没有外人。” 当兵的看到这种情况信以为真,也就没再到屋里去翻。他们刚要走时,但看到站在院子里的两个青年人,一个是李居生的大爷李厚玉,另一个是同村的李厚敏,硬说他们俩就是游击队员,不由分说,强行带走。 在蒋介石:“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”的大背景下,抓走,无异于去送死。 当兵的押着他们,当行至一片芦苇荡时,李厚玉故意用胳膊捣了一下李厚敏,暗示他逃跑。李厚玉趁当兵的不注意,撒腿便逃,一溜烟消失在了茫茫的芦苇荡中。李厚敏紧随其后,被国民党兵一枪打中了臀部,侥幸保住了性命。 在他们舍命保护下,七、八位游击队员安然无恙,革命的火种得以保存、延续。 五、李庄村的今昔
解放前,李庄村人曾饱受国民党、军阀、土匪以及日本帝国主义的长期压迫,村前的日本沟,乃是当年,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、残害百姓的铁证。
当年,日本鬼子用枪逼着老百姓,抢修壕沟,阻止中国人民的反抗,沟挖了足有两米多深,三、四米宽。当时没有好的运土工具,人们只好把土抟成一团往上扔。
壕沟旁建起了炮楼,碉堡林立、戒备森严,日本鬼子欺压百姓,无恶不作。当年,有多少老百姓累死、饿死、惨死在这条壕沟之内,现已无从查证。
李庄村系滨湖涝洼地。从前,每逢雨季,遍地水茫茫,村庄就像茫茫大海中的孤岛,出门就得撑船。
当时,秋季主要种大豆、高粱、玉米,只有这些作物,被水泡了,上面露出的部分还可以有些收成,收割时也只能撑船。水大的很时几乎是颗粒无收。
冬季种小麦时,地面还是水汪汪的。早晨地面上结上一层冰,根本无法播种。中午化了冻,地太粘耩子也不能耩。只有到了傍晚,地上着微冻,才可以耩麦,俗称“摩凌排”。或着,冻土散开时播种,俗称“耩马蜂窝”。但也得掌握好火候,有时耩地,一晚上要喝三、四次的汤(晚饭),等待良机,地才能勉强耩完。实在没办法,也只能等到开春三、四月份再种。可想而知,当时种植土地是多么的艰难。
1965年,在县委、县政府的号召下,李庄村率先实行了稻改,兴修了水利设施。县里从南方特邀了水稻种植技术员,前来指导,村里还培育了水稻试验田,当年种植的水稻就喜获丰收。 李庄人从此告别了十年九不收的历史,生活就像芝麻开花一一节节高。
李庄广场
如今的李庄村,在谷亭街道党工委的大力友持下,在新一届村两委的共同努力下,弘扬稻改精神,再创李庄辉煌。村内到处洋溢着干群和谐、奋发向上的勃勃生机。
特别是在综合治理、美丽乡村建设中,村两委一班人,以身作则,带领党员、群众积极投入到,这场轰轰烈烈的运动当中。他们不怕脏和累,真正起到了共产党员的先锋模范带头作用,充分发挥了党支部的战斗堡垒作用,深得党心民心。
在他们的不懈努力下,而今,村内宽敝的水泥路面纵横交错,路两旁绿树成荫。一排排太阳能路灯整齐划一,粉刷一新的楼房鳞次栉比。
由谷亭镇投资兴建的,占地20余亩的大型党建广场,就建在李庄村。宏伟的办公大楼矗立在广场的北侧。届时,周围的五个村将在此集中办公,五个村形同一个大家庭。热情好客的李庄人正张开他宽广的臂膀,迎接八方的来客。
根据:李居生80岁,李居申68岁,李和合66岁,以及村支书李明义,村主任李明华,村文书李勇,口述整理。